说不出再见的《反贪风暴5：最终章》
2023-02-28
以下文章来源于微信公众号——UWA世界超高清视频产业联盟
从2014年到2021年，由黄百鸣监制、林德禄导演的《反贪风暴》系列电影，来到了第五部《反贪风暴5：最终章》。八年时间，五部电影，在近十年华语电影市场的真人电影类目里算是很少见的稳定与高产。
《反贪风暴》系列在中国大陆的票房表现，呈现出指数型的增长现象：
2014年第一部《Z风暴》，票房0.95亿；
2016年第二部《S风暴》，票房2.08亿；
2018年第三部《L风暴》，票房4.42亿；
2019年第四部《P风暴》，票房7.98亿；
2021年第五部《最终章》有所回落，票房成绩是6.28。
五部电影，内地总票房为21.7亿，加上香港票房，总票房超过22亿。稳中见涨的票房收入，说明《反贪风暴》系列电影在这八年里，足够下沉，耐心拓展了影片受众群体。票房成绩不可说不优秀。今天让我们静下心来，好好观看《反贪风暴5：最终章》，找一找其中的细节。
类型电影
《反贪风暴》系列电影的剧情有着标准的类型电影叙事结构。故事开篇是ICAC接到线索开始查案，接着在调查过程中遇到内部或者外部的阻碍。此时，关键人物出现，且基本上都是女性。这个关键女性人物，可能是幕后主使的工具，也可能是需要被特别关注的关键证人，亦或两者都是。期间，穿插追逐、格斗、枪战等类型元素，最后以一场激烈的大型火力交锋结尾。
类型电影的诞生要追述到好莱坞制片制度，这种标准工业化的制片制度让电影创作不再是一种个人的行为，规范的制片制度使电影制作成为一种批量的、流水线式的规范化过程，模式化成为其基本特征。这种模式化能够提高制作效率，降低制作成本，适宜长期IP化运营且能有可控的市场盈利。但同时，这样的制作方式就会带来故事有“套路感”，人物扁平的问题。优秀的票房成绩，已经证明了很受观众的认可。类型元素的充分表达，可以满足感官体验派观众。
不是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
古天乐扮演的ICAC首席调查主任陆志廉是《反贪风暴》系列的核心人物，绝对英雄人物，专业、冷静、坚定。但因其常常涉及大案、重案，且原则极强，与他亲近的人都因其离世。亲近会带来死亡，是陆志廉的阿喀琉斯之踵。
行至《最终章》，陆志廉在情感的一再失去中越发走入“暗调”。这种暗，不是人物阴暗的暗，而是巨人身后的投影，是面向光明时必然出现的附属品。《最终章》中的陆志廉永远身着制服，永远表情严肃，永远铁面无私。在片头的枪战中，导演数次将陆志廉放置于黑暗之中。此时，影像对于暗部细节的表现力尤为重要。
在HDR Vivid的加持之下，哪怕是低照度的、近乎于黑夜的环境之下，与叙事相关的细节依旧清晰可见。陆志廉失意的眼神，紧绷的头部神筋，持续的耳鸣，让每个观众都窥见了他的异样。很多观众觉得此处的交代在后续没有圆回来，其实用处是引出王蓝禄发现陆志廉的精神状态欠佳，于是“哄骗”他去看精神科，继而不幸牺牲的后续。王蓝禄的牺牲，再次触及了陆志廉敏感的神经，让他正视死亡，最后用自己的生命来回应命运的拷问。
陆志廉像是一台工作永动机。办公室一定是各种冷调的灰黑色组合搭配，空间中都是标准的直线与坚硬的锐角，冷静又克制。黑色百叶窗虽说可以理解为ICAC办公室的标配，但我更愿意将之理解为陆志廉专业、坚定，甚至有一些割裂的内心表现。
ICAC首席调查主任，这个称谓对于陆志廉来说，是一种使命，一种天降的责任。整部影片中，除了王蓝禄为其庆生时，他曾露出过笑容，整部影片他都没有一丝笑容。也只有在庆生场景下，陆志廉所处的环境是暖色的，空间中加入了很多柔和的线条与柔软的物品。只可惜，这样的美好也转瞬即逝。HDR Vivid可以扩大视频画面的色域，让环境光影、色彩参与叙事成为可能。庆生段落，淡黄的墙壁、明黄的花束、蛋黄的上衣、褐黄的家具、亮黄的壁灯、暖黄的光源，以及橘黄的格子上衣、进门花束，每一种黄色都层次分明，而不是混作一团。所有的暖色调又形成一个有温度的整体，一个可以让陆志廉放松、微笑的场景。于是，当王蓝禄因其而牺牲，陆志廉第一次脱下了制服，松开了领带，再一次将自己丢进了灰暗之中，整个人陷落在一种柔软的白色沙发里。暗夜里，黑与白的对比，烧开热水蒸腾出的雾气在空气中弥漫，凝结成他无声的泪水。暗部与亮部的细节在HDR Vivid加持下，恰如其分地展现，在人物塑造和画面美学上都有很大意义。
陆志廉如一团包裹着雷电的暗色浓云，笼罩在非正义一方的头顶。他呈现出一种“无我”的状态，这样的人，神性多于人性，是注定要成为英雄的。影片最后，陆志廉在与反派搏斗中付出生命，某种意义上，这是他必然的归宿。《反贪风暴》看上去像是陆志廉的传记，其实它是对以陆志廉为代表的“黑暗英雄”的赞歌。
拯救与救赎
宣萱扮演的亚洲首席大法官庞爱玛，多年来服务于国际社会，尤其致力于对女性权益的保护，她的助手亦是早年被贩卖的女性。这样强大又柔和的女性，宛如降临于人间的天使，拯救他人，是她的使命。只是，伴随着爱玛的出现，杀戮便开始了。
人物发型、着装、色彩都是可以参与叙事的，亦可以帮助建立人物形象。爱玛出场时穿着套装，配合顺直中长发，突出其专业、干练及力量感；颜色以白色为底，配合中性柔和的米色，唯一一次穿黑色内搭，外搭的也是绿色格纹，女性的柔和与感性包裹其中。HDR Vivid 可以根据每个场景的亮度、色彩信息动态调整显示效果，能够准确传达导演创作时设计的色彩表达意图。
当肖卓亚与爱玛通话，爱玛一袭白衣立于白色窗帘之前，阳光刺眼，如利刃。周围环境灰黑一片，坚硬、冷峻，如张开双翼的死神，紧紧“拥抱”住高亮处的爱玛。肖卓亚所代表的黑暗势力猖狂到不近人情，将每个人都推上绝路。
对于这场表现关键人物形象复杂性，甚至可以说是传达案件关键转折信息的戏份，虽然不如武戏来得激烈与刺激，但是文戏的张力要求每一个细节都饱满且到位。比如将高亮放置于视觉中心点，以大面积暗色调包裹，形成一种无形又持续的压迫感。这种画面设计需要多方面的技术支持，否则要么高亮处白亮一片，要么暗部灰黑一团，不仅在视觉上无法做到协调，还会损失诸多有效细节。HDR Vivid当前制作域高光亮度已经是SDR的 40 倍，最大亮度理论上可支持10000nit，且支持 10/12bit 色深、P3 到 BT.2020 色域。HDR Vivid 通过明暗对比的增强，可建立起更鲜明的层次、更立体的维度，可以很好地配合导演对于这场文戏的表达意图。
在此浅谈一下，爱玛最后“返水”的行为到底是源于何种心理动机？是对正义的拯救？还是对自我的救赎？亦或者都不是？从影片信息来看，廖保强作为爱玛在香港的安保负责人，有两个行动是触及了爱玛心里深处的善意的。一个是她的白色打底衣被助理无意泼洒了咖啡之后，廖保强将自己的白色制服衬衣给了爱玛，爱玛穿上这件白衬衣经历了追车和枪战，也目睹了自己的助理生命垂危。枪战之后，爱玛无意说自己最爱香港的鸡蛋仔，廖保强记住了，并为她兑现了这个完全可以被忽略的小需求。
影片中的正面人物，都在拯救她，都在为她赴死。这场杀戮，因她而起，也要在她这里终结。她开始摇摆，这种摇摆自然是有内心一部分善的缘故，但更多的应该是恐惧，恐惧死亡，恐惧掌声的消失，恐惧法律的制裁，恐惧身败名裂。只是，肖卓亚的步步紧逼让她知道，他们要的是她的束手就擒，是她的命。回头是岸，回头是岸，回头真的有岸吗？回头真的是岸吗？这条回头之路很漫长，她首先需要完成的是自我救赎，不跨过自己的贪嗔痴念，是不能到达拯救他人的彼岸的，可是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多。
只是从影片传达的信息来看，我认为爱玛依旧是天使包裹下的恶魔,一切不过是她的计算。与肖卓亚通话之后，爱玛恶狠狠地拿起水果刀劈开一个又一个苹果。刀起刀落，混乱且凶狠。苹果在文化符号中，“欲望”是其解读之一，爱玛用力劈开的是自己的欲念。苹果，一切恶因皆会结出恶果。
或许，是有后悔的，后悔当年对父亲的包庇，后悔自己的堕落，但她更后悔的，应该是肖卓亚狠狠拿捏着她的把柄。她所拥有的的鲜花和掌声将在要灰飞烟灭，回头，如何回头？回头后如何前进，如何将损失降到最低。于是，她选择了最危险的“自曝”方式，让自己仍旧处于需要“被拯救”的天使位置。站在台前的自我悔过，总是容易获得舆论的包容和理解；从亚洲首席大法官到关键证人的身份转变，她依旧是所有人保护和拯救的对象。她的计算，让自己活下来。
冷暖交织的兄弟情
程德明、程非熊的兄弟情是《最终章》中大篇幅表现的兄弟情。两人第一次会面，是因为同时看望父亲，无意碰到。程非熊的言辞闪烁被程德明看在眼里，两人的对话发生在白墙横立的闭塞角落。白墙洁净，但也异常空荡、坚硬，多面白墙构成一个拥挤的空间，代表着隔阂与芥蒂。
第二次见面，是程德明基本确定程非熊涉案，主动约弟弟了解情况。出于对弟弟的保护，程德明将约会地点定在街头的凉茶铺。此处的画面色调异常青蓝，已经脱离日常可见。背景墙面上是巨幅人像，引吭高歌，灯红酒绿的快乐；前景是凉茶铺老板娘，盯着无聊的电视节目，嗤嗤发笑的诡异；中景左半部分巨大的凉茶壶，闷青，沉重。程非熊压低帽檐匆匆赶来，兄弟两被逼迫在阴冷拥挤的角落。此时的局促与白墙前的闭塞已有不同，再拥挤的室外都是天高地阔，再不顺畅的沟通都是交流。影响感情的，从来都不是争吵、矛盾、意见不合，而是冷淡、敷衍和退缩。
程德明解救了被追杀的程非熊之后，两人一起回到了小时候常去的天台。黄绿影调，配合回忆刚刚好。此时两人均被黄绿光影笼罩，但程德明的脸部明显更亮，而程非熊的脸部是笼罩在阴影之下的。过去的种种成长细节，触动了程非熊的内心，兄弟情谊不可说不存在，只是他依旧没有勇气去承担责任。当刚正严肃的程德明直言两人之间的感情时，程非熊的脸部终于脱离了阴影，有了些许光彩。弟弟对哥哥的信任回来了，但懦弱、胆小、贪婪的原罪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克服的。
程德明最终还是放弃了自己坚持的绝对正义，帮助弟弟藏匿起来，躲避反派追杀的同时，也在躲避廉政公署的调查。这种保护，是背离程德明做人原则的，但心甘情愿。小黑屋里，程德明带来弟弟最爱的食物，像极了小时候弟弟对哥哥的保护。此时的两人，已经回到了曾经的情比金坚，环境是昏暗的，两人的心却被点亮。
在HDR Vivid支持下，随着动态范围的提升，调色空间随之变大，于是能更好地区分画面层次，展现更多细节。比如第一场谈话的白墙，墙面位置不同，光影效果不同，构筑的空间效果不同，立体的三维空间不仅在美学上优化视觉感受，还能表现人物之间的紧张关系。幽蓝的室外，整体色调看似简单，但是导演在远、中、近景上都做了视觉设计，充分利用香港街头特点的同时，细节也起到了烘托情绪的作用。HDR Vivid在夜戏拍摄中，基于数字摄影机宽容度大的特性，可捕捉到层次丰富的画面信息，实现更深邃的暗部搭配更明亮的亮部，让阴影和细节都清晰可见，带给观众身临其境的观影体验。天台对话是兄弟两人感情转折的重要场景，光影的微妙变化展现了人物心境的转变，推动了叙事，还原了导演的创作意图。
与大多数主角具有不死金身的类型不同，《反贪风暴》系列在ICAC首席调查主任陆志廉于香港天文馆内被恐袭分子炸死而结尾，对于很多影迷来说是《说不出再见》（《反贪风暴5：最终章》片尾曲）。五部影片，八年时光，让陆志廉从一个人变成了一种精神。
《反贪风暴5：最终章》已上线咪咕视频、爱奇艺，且可点亮HDR Vivid观看全片，让每一个观众随时随地感受置身影院的超高清视听体验。点亮HDR Vivid，与ICAC一起像007一样寻找真相与正义。HDR Vivid用视听做才，择内容为雅；以技术为魂，奉艺术为本，只为推出更多高品质内容，一起期待吧！